叫我太厚凉凉

拖文是一种艺术

张府日常

原本想写三人组的来着,默默地就脱离了控制。

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什么鬼系列。

八一副一请注意。少量九五私货。

 






       踏进长沙城第一天儿,张启山就撞上了那个倒霉的被日本人掀了摊子的算命先生。

       那人一张口,还很年轻的佛爷就知道今后多半是没什么安生日子了。

      “哎嘿,这位爷,多谢您出手相助啊。在下姓齐,单字一个桓。人称齐铁嘴,祖传的一门奇门八卦手艺。因为之前和日本人有点小摩擦,闹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。看您是新到长沙吧,找着地方住了么?要不先去我那儿。。。”

       真不愧是铁嘴,上下嘴皮子一耷拉吐那么多字儿!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面色不改,礼貌的拒绝后转身就走 。然后算命的跟了上来,不依不饶地非要请吃饭。想想到了新环境,有个认识的人总归方便一些,张启山便答应了。两人算正式认识。

 

       刚开始,那个人还会好好地通过下面人通报。后来熟络起来了,就是一路从前厅嚷嚷着往里蹦跶。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刚开始还会站起来,到房门口迎接他。后来连眼皮都懒得抬。如果他那时候不太方便,张副官会帮他在门口拦着。

       有两次他前脚刚迈进卧室,外套才扒拉到一半。齐铁嘴咋咋呼呼的声音便远远地传了来。他抿着嘴笑,一边听张副官和算命的斗嘴,一边把身上染了血的衬衫换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也不是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的。他是当兵的,老张家大小的训练也严实,和兄弟们赤诚相见再正常不过了。都是大老爷们,你有我有全都有。所以那次算命的闯进来,他也没什么感觉。提上了裤子才抬头看他一眼。那人木呆呆的,从鼻尖红到耳后。对上他的视线,被吓了一跳,转过身就往外冲,还被门槛绊了一下。等张启山穿好衣服走到前厅,下人告诉他八爷慌慌张张地就走了,说改日再来。

       不是很懂你们算命的。

 





       说到副官,张家这次和他东北出来的总共就那么几个。后来的张家军,都是这些年听了消息找来的。和他同辈的,就副官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副官这个同辈,是他从集中营逃出来在路上捡的。洗洗干净,觉得看着眼熟。上药的时候发现身上纹着的穷奇,没跑了,姓张!

       每天副官副官地叫,人家当然也有自己的名字。他叫张日山。

       鉴于目前名字里带山的,除了他就只有自己一个。情形还是有几分尴尬的。副官说还是叫他曰山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后来他干脆是副官副官的叫。渐渐的人们包括他自己都快忘了他本名。

 



       那日老八拉着狗五和解九上门找他打牌。

       狗五抱着他家黑宝贝儿:“张副官啊,认识你这么些时候了。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!总不是就叫副官吧?”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愣了半晌,把记忆从支角旮旯里翻出来。手足无措地瞅张启山一眼。

     “张曰山。”张大佛爷漫不经心地甩下三张牌。

       狗五瞪大眼,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手上的牌,哀嚎。

      “我怎么又输了!!!”

       齐桓也苦着脸。这打了十几把了,自己赢少输多。刚刚好不容易从佛爷地方抠了四个银元。得,又得还回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解九眼观心鼻观口,扔下两张牌,把桌面上摆在吴老狗面前的银元拨拉两个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抬头看看天色:“时候不早了,今天就到这吧!”

       五个人起了身,拍拍袍子往外边走。

      “佛爷佛爷!大过节的,你就不请我们吃个便饭啥的?”

      “哪有端午请人吃饭的!八爷。”

      “嘿嘿,不瞒九爷说,我就是懒得回家再等。”

      “八爷,这可真不是我们不想请。林嫂他们家出了点事,回家两天。佛爷不愿意招临时工折腾,这两天都是我们自己下厨。”

      “自己下厨好啊!大家可以一起动手做啊!比回家或者在饭店里等肯定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“我没有意见!只要别让小九九煮面!上次吃过简直永世难忘!”

      “狗五你够了啊!逮着机会就说这事!”

       张启山走在后边,笑着看他们闹。

       张副官正想上前把几位走岔路了的爷叫住,衣摆被自家上司拉住。

      “先去把酒窖里我昨儿刚拿回来的白玉汾藏起来!”

 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然而那天,张大佛爷刚到手的美酒还是没能保住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然而后来副官的真名还是被他们知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笑了一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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